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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2页）

“你就是她的亲人，小远。”

许稹给了他一个拥抱，顾远习惯了长久的生活生活在这个怀抱里，像畏寒般蜷缩了进去。

“你想回去看看吗，那个家。”

…………

许稹很久之前开车载着顾远离开这里，逃离了一场浩劫，如今载着他回来，顾远已经长大了，他还是愿意留给他一个怀抱，如果他害怕，就随时可以离开那些东西，回到有许稹的那个家里。

顾远隔着车窗，看见了那个身影，那个大行李箱还立在她身边。

她很漂亮，瘦了，白了，顾远愣愣的想。

许稹没有动作，顾远攥着他的一只手在发抖，随着那个身影像楼道里移动的动作紧握了一下，然后猛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。

许稹跟在他后面下了车，手在他肩上揽了一下，顾远没有看他，还盯着那个单元门，走近了，听见里面行李箱被搬动着上楼的声音，随后那个声音停下来，敲门声传来。

顾远一动不动的听着，有一扇门打开了，人声传来，是个女人，嗓门很大。

“你找这一户？那个男的前几年喝酒死了，小孩不知道搬哪去了，现在这没人住，你是哪位啊？”

然后那个声音从楼道里悠悠的传来了，和岁月里的重合在了一起：“谢谢您。”

顾远还记得，她很有教养，把谢谢和对不起挂在嘴边，顾远记得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夜，他趴在她背上，昏昏欲睡，她买了一沿西瓜，接过来时轻轻说了一句谢谢，那沿西瓜在塑料袋里在他们腿边晃荡，他的妈妈背着他，轻轻的哼着歌。

然后行李箱和楼梯碰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，顾远还是没动，盯着单元门，声音越来越响，女人因为搬弄重物而粗重的呼吸也越来越清晰，然后他看见了她，她的神色多年后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，顾远喉咙发干，向后退了一步，靠近了许稹的胸膛，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，对愣住的女人叫了一声妈妈。

…………

下车时许稹想帮她一并拉着那个行李箱，被她拒绝了，顾远沉默的从女人手里接过了那个行李箱，走起来时轮子在地面上咕噜作响，没有人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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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电梯前时顾远拉了拉许稹的衣角：“电梯卡我忘在车里了，我去拿。”

许稹翻了翻口袋：“没事的，我带了，晚点再拿吧，小远。”

许稹都声音惊醒了顾远，他低头，视野里有一双女人的鞋，精致漂亮。

许稹用指纹开了门，给女人介绍起这间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