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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声大雨点小,似乎是这位於副处的一贯作风,宣恪提着一盏汽灯,取出钥匙,把钥匙插进了房间的锁孔中,轻轻一转,推开了门。
宣恪:“……”
於夜弦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,手里拿着一杯酒,像是等了他很久的样子,大概是觉得闹完这波就能睡了,他没穿军服,反倒是穿了晚间的睡衣,白色的,毛茸茸的,上面还印着一串串樱桃。
他的头发也没绑,就这么略有些凌乱的垂在颈间,可能是等得太久,整个人都带着浓浓的倦意。
“我夜观天象,你今晚摊上事儿了。”
於夜弦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,啪地一声把杯子按在桌面上,“我,於夜弦,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上门找事了。”
宣恪是有些意外的,以至于他站在门边,手上的钥匙落在了地上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宣恪问。
“等你啊。”
於夜弦理所当然道。
宣恪:“等我?”
“回房间这么晚。”
於夜弦有点睡眼朦胧,又像是有点醉,“都说了让你等着了,宣处长,下午做了亏心事,现在怕了吗?”
他忽然冲宣恪笑了笑,宣恪的眼前刷的一下黑了,随着他开门的动作,被於夜弦提前挂上去的被子落了下来,刚好盖在了宣恪的头上。
於夜弦瞬间扔下酒杯扑了上去,用被子把宣恪裹得严严实实,就往地上推。
两人一起倒在地上,於夜弦一把抱住宣恪,两个人一起滚了好几圈。
“让你下午踢我凳子。”
宣恪因一时袭来的黑暗还没来得及反应,加剧了於夜弦的得意,於夜弦一边乐呵呵地把宣恪裹成个卷饼,一边开始逮着宣恪当玩具揉。
“让你关我禁闭。”
“让你罚我写悔过书,还要800字,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写作文了,你自己怎么不写。”
“我让你成天冷着脸,你背地里坏得很。”
“怕不怕,怕了吧。”
於夜弦新账旧账一起算,也没打算把宣恪怎么着,也就想看看宣恪气急败坏的样子,他顾及着宣恪后腰上的伤,不敢用太大的力气,动作倒是轻得很,说是打击报复,其实那么点儿力度对宣恪来说反而像是在按摩。
只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宣恪的腰,感觉到宣恪似乎躲了一把。
“你怕痒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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